2020年8月5日 星期三

第二十章、美國的COVID-19肆虐慘狀


一、美國的新冠病毒感染確診及病死人數均居世界第一
根據WHO 202098日統計,美國的COVID-19確診人數為六百多萬 (6,300,622),病死人數接近19(189,208) 人,美國的新冠病毒感染確診及病死人數均居世界第一,比美國因打韓戰(死亡36,574)加越戰死亡(58220)的美國士兵總人數(94,794)還多近兩倍。

 

作者在2003SARS流行的時候是擔任急診科醫師,根據目前仍在紐約市(紐約是美國新冠肺炎感染最嚴重的州)急診室服務的醫生朋友傳來的消息稱,美國在2020410日這一天就死了2018人,有許多人是開始感覺到有一點不舒服,就到醫院看急診,有些人是在到達醫院之前,就因呼吸衰竭(血氧濃度過低缺氧)而死的,也有的則是因為心臟停止跳動而死亡,也有一部份人則是來不及去醫院就診而陳屍在家中,這種到院已死亡(DOAOHCA)的死者,並非一定是因新冠死亡患者,也有可能只是因為心肌梗塞、腦幹出血、主動脈剝離等疾病而猝死。


新冠肺炎危急症患者,不論是猝死在家中,或在馬路上倒地死亡(仆街死)。或死在前往醫院途中的車上,凡是被送到醫院時就沒有心跳的患者,以前都稱之為「到院已死亡」(Death On Arrival,DOA),但後來改稱為「到院前心肺功能停止」(Out-of-Hospital Cardia Arrest,OHCA),因為有些OHCA患者經過CPR急救,仍可恢復心肺功能,因此才把DOA改稱為OHCA

在新冠肺炎病死患者突然間爆增,醫療體系負荷不了而崩潰的國家,如美國、義大利及西班牙等,醫護人員對於已經沒有呼吸心跳的OHCA患者,都會先翻一下眼皮,如果發現其瞳孔已經放大,對光無反應,就表示已經腦死了,那就連插管CPR急救也免了,也不必採取檢體確診是否為新冠病毒感染,就直接裝進屍袋送去太平停屍間,以便把醫療資源用來搶救還有呼吸心跳的新冠重症患者,這一幕每天都在發生,身為急診醫護人員,那也是很令人心痛無奈之事。發生這種遠超醫療系統能負荷的狀況,就是所謂「醫療系統崩潰」之現象。

新冠肺炎危急症患者的血氧濃度都會降到很低,有些一到急診室,就被發現血氧濃度(SpO2)已經降到80%以下(正常為99),這時醫生就會給他吸入純氧氣(12Liter/),吸了純氧之後,如果其血氧濃度仍無法上升到92%,那麼急診科醫師就會當機立斷,給予氣管內插管,用正壓呼吸器來急救維持血氧濃度。如果患者或家屬不同意插管急救,那麼其病死率有可能會高達100%,就算經插管急救,病死率也高達90%,整體來說新冠病毒感染確診患者,平均病死率為10-14%(美國、義大利、西班牙)

新冠病毒感染案例如果像美國那樣在短期間內大爆發,需要住院治療的人瞬間暴增,在任何國家都會造成醫療體系負荷過重而崩潰,醫護人員一時處理不完如潮水般湧現的患者,再加上急救呼吸器不夠用,逼得醫護人員不得不天人交戰,把年邁患者的呼吸器拔下來(任由其死亡),轉接給年輕患者使用。這是另一種型態的「棄老」,與日劇「楢山節考」中,為了節省食物形成了把70歲以上老人背到楢山中凍死的傳統習俗頗有相似之處。

美國由於每天死亡患者太多,出現屍袋不夠用,棺材沒處擺放,火化場24小時開動還大塞車,對於無人認領的屍體只好開挖壕溝掩埋,也就是萬人塚、亂葬崗。上述的狀況場景竟然發生在世界第一科技強國的美國,真的是令人難以置信。

美國的新冠病毒疫情,在短時間內像火山爆發式的瞬間爆發,導致醫療系統負荷不了,各種醫療物資,如口罩、防護衣、呼吸機都短缺,連停屍間、火葬場都大塞車,這些活生生的真實場景,比電影情節還更誇張逼真。

如果防護裝備不到位,醫護人員的新冠病毒感染風險很高,工作的壓力也很大,2020412日媒體報導,美國收治新冠患者病房的護士嚴重短缺,就算開出一星期一萬美金的薪資,也找不到人願意來上班。

 

據說美國到院已死亡的新冠患者特別多,這主要是因為美國有被登記列管的長期無家可歸者(Homeless)高達65萬人,他們都露宿街頭或住帳篷或車上,如果把其他因失業等原因,而暫時付不起房租的一過性無家可歸者算在內,總共可能有高達300萬人無家可歸;另外有五千萬窮人沒有錢參加醫療保險,他們生了病也不敢去醫院看病,因為一張新冠重危症療程的帳單,起碼需要數萬美金,因此他們生了病只能躲起來硬撐,看能不能熬得過去。台灣人則比較幸福,半夜感冒發燒都可以立即去醫學中心掛健保急診,個人所需自付額也少得不成比例。中國大陸雖然沒有全民健保,但這次疫情的篩檢及治療費用,不論金額多寡,全都由國家埋單,因此有線上民調說,大陸民眾對政府的抗疫滿意程度最高,達85分。

 

二、醫學科技最強國為何新冠抗疫表現反而最差

美國是世界第一強國,醫學科技水平位居世界之最,但為什麼新冠抗疫表現卻若此,經收集多方資料分析,部分跟川普總統個人的人格特質及整體國民性格有很大的關係。

中國武漢疫情正烈時,川普總統對於WHO的一再提醒置,不但若罔聞,還硬拗說新冠病毒只是大號的H1N1流感,只攻擊亞洲人,美國人不必擔心等,對於隔離檢疫主動防疫,如戴口罩、維持社交距離等,也認為沒有必要大驚小怪。

同時歐美人喜歡個人自由無拘無束,對戴口罩反感,又一時改不掉陌生人初次見面,也愛擁抱接觸的習慣,因此美國、義大利、西班牙的新冠病毒傳染大爆發也就不令人意外了。

川普個人帶頭反對戴口罩,許多要求趕快復工,不願再被隔離的示威者也不肯戴口罩,甚至曾發生服務員請客人戴上口罩,反而當場被槍殺的憾事。

 

美國其實有世界一流的感染控制專家,如政府編制中的美國首席傳染病專家福奇(Anthony Fauci),他也是國家過敏症和傳染病研究所(NIAID)主席,但是對傳染病一無所知的川普總統,卻搶站到防疫的第一線,把新冠防疫說明會,當成了他個人爭取下一任總統選票的舞台秀,專家學者如福奇等人,在美國的抗疫過程中完全被邊緣化了。川普甚至還在推特中,發文放風聲想要把不聽話的福奇解雇,但是由於反彈聲浪太大而下不敢真的下手。

 

三、川普視金錢利益重要性高於人命

一個飼養了一萬頭羊的牧羊場,羊隻受到了病毒的感染,農場主人確認了此次受到病毒感染羊隻的病死率只有3.4%(WHO初期認定新冠狀病毒之病死率),他算盤一打,就決定任其自然發展,不做任何防疫隔離措施,也不花錢買藥治療,藉此淘汰掉那些年老體弱長不大多病及免疫力差的340頭羊,但還能存活9660隻有免疫力的健康羊;死掉了340頭羊,他因然會損失340萬元(假設一頭羊值一萬元),但是他還有9660頭健康的羊,賣掉這些羊還可以得到9660千萬元的收入,而他只要付少許用來處理掉這些動物屍體的費用,而不可能花數億元去預防或醫治病羊。

川普的職稱雖然是美國總統,但他骨子裏其實是個只重視短期利益的商人。他在口頭上雖然沒有明說,但是在行動上卻是屬於放任感染派,根據《華盛頓郵報》引述消息人士談話報導,白宮COVID-19疫情特別小組於314日在戰情室開會擴大旅行禁令時,川普詢問首席衛生專家福奇(Anthony Fauci,地位相當於中國的鍾南山院士,台灣的張上淳、陳時中),「為什麼我們不讓這(病毒)清洗(wash over)國家?」福奇一開始聽不懂川普何謂「清洗」的意思,後來才知道川普是指被稱為「佛系防疫」,放任新冠病毒自然感染的自然群體免疫,福奇趕緊對川普解釋「這方法會有很多人死亡。」其實,川普的心態與前述牧羊場主是一樣的。

美國有三億多人口,但是川普一開始就公開先為人民打心理預防針,說美國可能有200萬人會因為感染新冠狀病毒而死亡,商人川普並不覺得人命可貴,他內心的真正想法可能是認為,美國有三億人(3.282億人,2019),就算被新冠病毒感染清洗死掉200萬人之後,還有兩億九千八百萬人存活。川普還一直強調說,如果他能把死亡人數控制在20萬以內的話,就算非常成功。

川普不是感控專家,他的職位是總統,他應該是擔心如果長期隔離停工,大量工人會失業,沒錢買食物吃就會飢寒起盜心,免不了會發生搶劫暴動,再加上股市崩盤,通貨膨脹,美國又槍枝氾濫,一旦失控暴亂,他的下一任總統夢就會破滅。這也就是川普總統及所有的共和黨州長都一致主張早日復工的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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